当前位置: 围巾 >小惠第七章
时间:2024/12/16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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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项东回家过年,小惠饮泪相送

转眼就到了春节,大部分知青能回家的都回家过年去了。

赵雅莉的爸爸从部队派了一辆小车来接她,于是我和贺鹏博就沾了个光,搭她的车一同回家。

由于我们生产队不通公路,派来的小车只能在公社等着我们。

那天早晨天刚亮,我们三人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向公社进发了。

来到村口,看见小惠扶着一架驴车站在那里等着我们,车上装着三个布口袋。

小惠说:“上车吧,我送你们去公社,还有这三袋大枣,你们一家一袋,回去让你们爸妈尝尝。”

赵雅莉搂着小惠说:“小惠,我好喜欢你,我真想把你带我家去。”

小慧大方地笑道:“行,雅莉姐,我要是进城,就去你家玩。”说这话时,瞥了我一眼。

赵雅莉当真了,立刻找出纸笔写了自家的地址,交给小慧:“收好了,到院门口会有人带你找到我家。”

我们上了车。

我坐在小惠的旁边,好想去拉拉她的手。

小惠今天穿了件碎花棉袄,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的毛线围巾,映着脸蛋红扑扑的。

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,非常开心,很快就到了公社。

一辆挂着白色军牌的绿色吉普车停在公社门口,旁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军人,我想这应该就是赵雅莉父亲派来的车。

当军人看见我们时,就快步走了过来,接过赵雅莉手里的行李说:“雅莉,这里还习惯吧?”

赵雅莉撅着嘴说:“王哥,这里太冷了。”

军人说:“再坚持坚持,以后就好了。”

军人姓王,赵雅莉叫他王哥,他热情地帮着我们把行李装进后备箱里,然后坐进了驾驶位,贺鹏博个子大,坐在了前面,赵雅莉拉了我一把说:“快上车吧。”说完坐进了后座。

我好想过去跟小慧说说话,无奈一车人都在盯着我,我只能上车,坐在了赵雅莉身边。

车子开动了,我把手伸出窗外,向小惠挥手,两眼一直没有离开小惠。

小惠微笑着站在雪地上,一双迷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,两行泪水滚了下来,她的红唇蠕动着,像是在说:“小东,你还回来吗?”

在皑皑的白雪里,那红色的围巾像一簇热烈的火苗,始终在我的脑海里跳跃。

赵雅莉把我的手从车窗外拉了回来,说道:“别挥了,早没影了。”

一路上赵雅莉和贺鹏博不停地说话,计划着假期的各项活动,不但非常丰富,而且很有意义。

赵雅莉家住部队大院,贺鹏博家住区委家属院,他们都有自己的交际圈子,这一点我和他们很难交集。

我不想说话,闭上眼睛装作睡觉。

春节对我家来说,与平日没有太大的区别,顶多就是吃上一顿好的。

赵雅莉用胳膊肘拱了拱我:“诶!别装了,知道你在装睡。”

我立刻睁开眼:“你凭什么说我装睡?”

赵雅莉笑了:“就这样还不是装睡?哈哈哈!”

贺鹏博问我:“春节这几天你有什么计划,就在家里呆着吗?”

我想了想,还真没有什么计划,于是答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
赵雅莉看着我说:“你到我家来玩吧,我们院里还会放电影。”

其实,我很不喜欢去他们部队大院,至于是什么原因,我心里很清楚。

对赵雅莉的邀请,我不好拒绝,也不想答应,便笑着答道: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
“别再说呀,你要是不来,我就去你家。”赵雅莉追了一句。

贺鹏博附和道:“就是就是,同学好几年,还没去过你家呢。”

我忽然感到一阵自卑:是啊,同学这么多年,我从未邀请过同学来我家。

我的家庭出身、我的居住环境、我父母的工作状态,都无法与他们可比。

此时,我笑着敷衍道:“好,好,热烈欢迎。”

小车就是快,中午时分我们就进了城,分手后我们各自回家。

我背着一袋子大枣走进了我家低矮的小房,看见母亲抱着一个小孩坐在床上,开心地逗着孩子玩。

当母亲看清我时,大叫了起来:“啊呀!我儿回来了,我儿回来了!”

她放下孩子,跳下床来抱住了我,又哭又笑。

这时,从门外进来一个女人,凌乱枯黄的头发、苍老憔悴的面容,我一下没有认出来。

她轻轻地叫了声:“弟呀,你回来了?”

我浑身颤抖了一下,心口撕裂般地疼痛,这难道是我姐吗?这难道就是原本如花似玉的姐姐吗?她才二十二岁啊!

我愣愣地看着她,不知如何是好。

姐姐一把把我搂在怀里,两行委屈的热泪泉水般地涌出:“弟呀,姐姐好想你啊!”

我抱着姐姐不停颤抖的身体,倾诉着我的思念:“姐,这好几年了,你咋就不回来看看我们呢?妈妈眼睛都快哭瞎了,连爸那样的汉子都会夜里流泪。”

我们娘仨哭一会说一会,渐渐地止住了悲哀的情绪。母亲说:“大过年的不要这样,再说今年咱们全家不是团圆了吗?咱们好好过年。”

我看着床上的那个小孩,问道:“这是谁?”

姐说:“你外甥,两岁了。”

我过去把孩子抱在了怀里,开心地说:“叫舅舅!”

小孩只是看着我笑,不说话。

我发现父亲没有在家,便问道:“爸呢?”

“他说年前活多,想多拉点,唉!”姐姐叹气道。

我也叹了口气,想到年老体弱的父亲,我感到有些惭愧。

虽然我现在不吃家里的粮了,可我却不能为家里分担多少忧愁。我插队的农村太穷了,能挣出自己的口粮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
姐姐跑到街道运输社去找父亲了,母亲趁此机会跟我说了几句:“不要提你姐夫的事情,你姐命苦。”

母亲告诉我,我姐夫是个旷工,钱挣得很多,但是脾气极坏,时常喝酒,喝多了就打我姐姐,酒醒后就跪地上哭,求我姐姐原谅他。就这样打打闹闹过了几年,去年年底矿坑塌方,姐夫被砸死了。

我苦命的姐姐啊!

过了一会姐姐把父亲找了回来。父亲一进门就笑得脸上开了花,眼角的褶皱里挂满了喜悦的泪水。

晚上,我们全家过了一个开心的年,这低矮的小房里爆出阵阵欢快的笑声。

家是温馨的,尽管它贫困;家是幸福的,尽管它艰辛。

春节这几天,我几乎没有离开过家,尽可能多地陪陪父母,陪陪姐姐,当然还有我的小外甥。他已然成为了我家的中心,每当我父母看到他们的外孙时,眼里总是放出幸福的光芒。

这些日子里,我脑子里不断出现小慧的身影。她那迷人的笑容、她那动听的声音、还有她那挥动拦羊铲的潇洒身姿,不时地撞击着我的心绪,让我始终放不下她。

姐姐看出了我的心情,悄悄问我:“弟,你怎么了?有点心神不宁啊。”

我终于忍不住把小慧的情况告诉了姐姐。

姐姐叹了口气,问道:“你们到什么程度了?”

“什么什么程度?啥意思?”我有点困惑。

“就是你们是不是谈情说爱了?”

“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,反正在一起话就特别多。”

“你们拉手了没有?”姐姐追问。

“拉了。”

“亲嘴没有?”

我一下子不好意思了,低着头说:“亲了,不过是我亲的她。”

“那她愿意吗?”

“好像不大愿意,有点生气。”

“哦……”姐姐松了口气,“那就是她不愿意了。”

我心里没着没落的,我对姐姐说:“姐,我真的喜欢她。”

姐姐看着我,脸色变得严肃了:“这事恐怕不行,别说爸妈不同意,我都不同意。”

“为什么?”我急了。

“明摆着的,你要是跟她结婚了,你就真的扎根农村了。爸妈就你一个儿子,他们老了谁管啊?”

我沉默了,说实在的,我一想起我那寒冷的窑洞和满眼的黄土,我心里就打颤,可是,可是那里有我的小慧啊!

一连几天,我都是闷闷不乐,于是我打算去街上转转。

信马由缰、漫无目的,我来到了校场路。

校场路挨着体育场,上学的时候我们常来此处打球嬉闹。这里也是年轻人经常聚会聊天的场所。

过年期间,道路两侧挂着很多写着灯谜的红纸条,让游人去猜谜,猜中后会得到一些小小的奖励。

我对这些不感兴趣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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